【赛迪】一分钟偏差（12）
*主cp为赛罗／迪迦，斜线有意义；
*奥特战士的设定实在庞大繁复，自认没有能力完美整合，难免有所纰漏，敬请包涵；
*建立在个人主义逻辑上，有服务于剧情的取舍和增改；
*同人作品，他们属于圆谷，ooc属于我。
迪迦：俄德斯人均赛罗皮肤？？？
12
迪迦猛地睁开眼睛，昏暗模糊的环境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坠入了另一个梦境。他感到微微头痛，一动不动的发了会愣，等眼睛适应了周围光线，色块聚焦成山洞的洞顶，才后知后觉自己躺在地面上。
他慢慢坐起身，身体已经温暖了，但后背被坚硬的地面硌得酸疼，关节艰涩得像生锈，虽然睡了一会，却好像比之前更加疲惫了。他揉着额角回忆，想不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头疼得更厉害了。他想起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画面，想起了诺亚掌心小小黑色圆球。在看到那枚圆球前，他原本以为那只是他梦到了旧事，但是，那枚圆球，在他关于诺亚的记忆中，从没有过这样的东西。现在离开了那个虚幻的空间，他却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一个梦，还是真的曾被诺亚拉进了他的幻境。如果真的是诺亚在呼唤他的话，他又究竟想传达什么呢？
“你醒了。”
伴着问好，赛罗快速接近，他从洞口的方向过来，迪迦看向声音的方向，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赛罗的身影逆着光，镀上一层金边，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着恒星光的缘故，他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也是因为看向洞口的方向，迪迦才发现自己的被搬动过了。之前他守夜的时候是坐在火堆靠洞口的一侧，赛罗则是睡在山洞内侧的。现在他与山洞口间隔着将息未息的火堆，明显是被挪到了原本赛罗休息的位置。
看着赛罗走到了对面，迪迦开口询问：“奥特曼来了吗？”
“啊？还没。”
赛罗本来想问问迪迦怎么没叫醒自己，只是迪迦先开口问话，叫他错过了时机。
他是睡到天蒙蒙亮时才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迪迦倒在一边，还以为遭到了袭击，吓得从地上弹起来，看迪迦既没受新伤也没有其他异状，又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把山洞和周围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得出个自己都不怎么信服又不得不承认的结论——迪迦他可能，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么一折腾，赛罗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回到山洞里，天已经半亮了，看见迪迦还躺在原位，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埋怨起来，心想好在两个人都睡着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迪迦当然不会是主动睡着的，多半是累得昏睡了过去，也不知是昏占多些还是睡占多些。
想到这里，赛罗心里有点不舒服，对着迪迦，他都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这人好像对自己有所亏欠，想弥补似的。觉得迪迦信不过他，还把他看轻了，真不知道迪迦这么硬撑着有什么意思，还害他平白担心。虽然是这么想着，他也明白，迪迦多半是长辈照顾晚辈，再加上对着光之国众人的承诺，对他存爱护之情，于是也就是在心里跟自己抱怨抱怨。更何况，对方都累倒了，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当下放轻了脚步，走到迪迦身旁。
迪迦仰躺在地面上，姿势说不上老实也说不上奔放，看起来完全就是因为不可抗力躺倒的，没有那个摆姿势的机会。他一只胳膊在身侧展开，一只手压在肚子上，两条腿还互相交叠，看来是坐着昏倒的。赛罗心说他这么睡醒肯定腿麻，想帮他把腿搬开，一碰到对方的皮肤，被那冰冰凉的触感惊了一下。他立刻抬头，迪迦在火堆的辐射下呆了这么久，胸口的彩色计时器已经恢复了蓝色，看起来毫无异常，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迪迦的伤口，也是都愈合消失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就觉得一个奥特战士能因为吹冷风体温骤降，决定把迪迦搬到洞穴内侧，暖和些的位置去。
赛罗是行动派，他又推了两把迪迦的肩膀，看对方真的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就把人打横抱起来，绕过火堆走到内侧。正准备把迪迦放下来，一低头，突然看见迪迦嘴唇翕动，好像在说话。赛罗以为人醒了，叫了他一声，对方却全无反应，好像是刚才他看错了。过了一会，又开始念念有词，赛罗凑过去也听不清，想来不过是梦呓罢了。
赛罗把迪迦放在地上，给他四肢都摆放好，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又往火堆里多添了些燃料，让火烧得更旺些。
做完这一切，赛罗伸了个懒腰，转头去看迪迦。平日里可是不能这么没礼貌的盯着人家的脸端详的。赛罗打量着迪迦的睡颜，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表情严肃的站起身来，径直走到洞穴外面，守着逐渐清晰的天光，一直等到迪迦醒来。
“赛罗？”迪迦看他半天没有反应，略带担心的招呼了一声。
“啊，”赛罗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迪迦摇头。“没休息好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赛罗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叫醒我？”
“抱歉，我本以为自己能坚持住的。”迪迦似乎料到他的诘问，回应得迅速又简洁，坦承得有些违心。
“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还好没有。”赛罗说到，随后认真的看着迪迦：“我还没脆弱到那种程度，你就多信任我点儿成吗？”
末了，他又小声补充：“总是这样，朋友还怎么做嘛……”
迪迦听到他的话却愣了一下。
“……抱歉。”
听见迪迦的道歉，赛罗的表情缓立刻和下来，对着迪迦露出一个明朗微笑，却没感到一点点安慰，这不是他真正想听到的话。可是如果把自己换成迪迦，又能说出别的什么来呢？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了。确实，他的心情也说不上沉重，可是就好像有一片薄薄的云笼罩在头顶，似乎马上就会消散，又免不了聚集成暴风雨的可能。
他又想起了那一片金色的光尘，像一段挥之不去的梦魇。自从这段记忆被勾起，那画面就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闪回，占据了他昨夜全部的梦境，并且因为反复的回忆，被刻画得愈加清晰。他忧心忡忡，但是，他的担忧本来应该与现在的迪迦没有关系。他悄悄把手背到身后掐了一把，对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赛罗闻声立刻站起身来，迪迦也跟着起身。火堆里仅剩的燃料不知混进了什么杂质，摇曳的火焰发出一声爆响，挣扎着熄灭了。随着这点光源的消失，山洞里重新黑暗了下来，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不断敲击着地面，向他们的方向接近了
“赛罗，”迪迦问。“现在大概是什么时间了。”
“已经快到中午了。”
“奥特曼没有来。”
“是，”赛罗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不是他的脚步声。”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默默退进更深的阴影中，贴着山壁压低了气息，周围浓重的黑暗给他们身上的光源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两个人没有更多的交流，屏息等待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脚步声的主人。
人影很快出现在了山洞口，迪迦险些惊讶出声，没想到会这么频繁的见到同一个轮廓，有点滑稽的感觉。那样的身高，姿态，和头顶标志性的头镖。是因菲尼特？他怎么会找到这来？他不用守着要塞和扭矩扳机吗？
赛罗却在看清人影的瞬间就冲了出去，对方似乎也早有准备，轻易接住了赛罗的攻击，两人打到了洞穴外。迪迦不明所以，也赶紧跟了上去。突然从黑暗中冲进恒星光下，迪迦眼前一花，适应了几秒，才看见，两人正手持头镖相持不下。与赛罗战斗的，并不是因菲尼特，而是另一个与赛罗相似的个体，身上黑色与橘色的纹路交织，闪着红光的眼灯连成一体。他的动作中散发出一种不协调的精密，虽然也是来者不善，但相比起因菲尼特，他缺少了生命感，立足在这个光明下光泽粼粼的机械星球上，倒让他和赛罗更像是外来者。
迪迦没再多想，也立刻加入战局。他双脚离地，在空中从背后接近，被对方又一次未卜先知似的察觉。他一把逼退赛罗，回头从眼灯中对着迪迦放出光线，被迪迦敏捷的避开，反而挨了一记手掌光剑。赛罗趁着间隙，也跃入空中，对着他放出艾梅留姆劈刺。火光轰然，散发出种刺鼻的焦糊味，对方的头颅被爆炸的力量抛出，落在一旁的地面，脖颈连接处有滋啦滋啦的电光和火光，红色的眼灯忽明忽暗，竟然还没有宕机。
这场战斗结束得干净迅速，只剩爆炸的中心那东西残存的些许肢体还在燃烧。确认没有其他威胁，两人降落到头颅的旁边。
“这是什么？机器人？”迪迦问到：“你看起来认识他。”
“确切的说，是认识他们，他们在主宇宙中也存在，”赛罗解释到。“是贝利亚模仿我的形态制造的机械体，用来对付我的，叫做黑暗洛普斯。”
两人说话间，黑暗洛普斯突然对着赛罗开口：“你不是因菲尼特。”
或许是因为损坏，他的声音模糊失真，混合着机械空腔内的回音，有些诡异。
迪迦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迪迦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
“不对！”莫名熟悉的感觉让赛罗一惊，突然意识到：“这是贝利亚的声音！”
迪迦闻言气息一滞，看着黑暗洛普斯的光学镜头左右转动，最终通过一个异常的角度投在他身上。没想到贝利亚竟然能够联结这台黑暗洛普斯。贝利亚正透过这颗头颅打量着他们，这种认知令人恶寒。
赛罗想上前直接把头颅摧毁，被迪迦拦住。
“既然已经暴露了，就没必要着急了，”迪迦轻声说。“反正因菲尼特已经知道了，他也早晚会知道的。”
听了迪迦的话，赛罗还是不太同意的样子，死死盯着黑暗洛普斯的眼灯半天，才终于妥协，退后一步。
“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相信，”赛罗的眼神像是刀锋刮在头颅上，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是故意说给贝利亚听似的。“他可吐不出来真话。”
贝利亚没有反驳赛罗的指控，呵呵笑了两声。
“对于我都无所谓，不过是多了几只蚂蚁而已。”
“既然我们无足轻重，你又为什么要现身？”迪迦问。
“我只是好奇而已，”贝利亚说。“好奇你是怎么起死回生的。看来并不是同一个人，呵呵……”
声音逐渐微弱，黑暗洛普斯的机能运行到了尽头，眼灯终于熄灭。赛迪二人人对视一眼，一旁的残肢还在燃烧。
“走吧，”迪迦最后看了一眼黑暗洛普斯的头颅。“这里不安全了。”
赛罗点头，二人升入空中。
“下一步去哪？”赛罗一边向上飞行一边说。
“没什么头绪，”迪迦摇头。“现在还没有突破要塞的方法，如果因菲尼特有所准备，很难再碰到扭矩扳机。”
“去找奥特曼吗？”
迪迦迟疑了一下：“可能很难再遇到他了。”
“怎么？”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黑暗洛普斯会到这颗死星来，就是为了追捕奥特曼。”
“正是因为这样，”赛罗说到。“他现在很危险，我们得去找他。”
“连黑暗洛普斯都找不到他，你我根本不熟悉这个地方，想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可是……”
迪迦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赛罗的话。他减缓速度，两人正穿过大气层。他看着赛罗认真的说：“你还不明白吗？赛罗，奥特曼根本就不想被找到，不论是被黑暗洛普斯，还是被你和我。”
“不想——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今天早上他并没有按约定现身。”
“可能是因为他要躲避黑暗洛普斯的追捕……”
“如果知道黑暗洛普斯在周围巡视，他反而一定会想办法来示警。他既然救了我们，就不会弃之不顾，”迪迦说。“况且，我也不相信奥特曼会是那种独善其身的人。”
他停顿了片刻，最后说：“所以，他必然是昨天就已经离开这附近了，今天也没有回来过，自然也就不知道黑暗洛普斯的事。”
两人重新回到了宇宙空间中。宇宙还是静谧辽阔的延伸着，可以选择向任何一个方向不断前进，此刻处于这片自由中，两个人却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他昨天说的话是敷衍而已吗……”赛罗低声说。“我昨天果然应该留住他的。”
“两个伤员留不住他，”迪迦说。“更何况，依他的态度，就算你把他留住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赛罗摇头，坚定的否决了迪迦的说法。“我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一定有办法让他相信我们。”
他说着，抬起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迪迦，忽然问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吗？”
迪迦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惊讶，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沉默了半晌，最终回答：“我也是在见到黑暗洛普斯时才确定的，之前都只是猜测。”
“为什么不告诉我？”赛罗的语气沉闷又失望。
迪迦没有避开赛罗的眼神，亦没有露出被质问的尴尬，但也没有立刻回答。很久之后，似乎打算说些什么，赛罗却先开口打断。
“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信任我的。”
迪迦的面容微微松动，声音像一粒浮灰。
“……或许。”
“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赛罗接着说。“总而言之，姑且先回到扭矩扳机那看看吧。”
他说完便率先向指引的方向飞去，迪迦在原地愣了一会，赶紧跟上。追上了赛罗的速度，迪迦在落后一些的位置跟随，悄悄观察赛罗的神色，过了一会开口：“你似乎不是很生气。”
“生气有用吗？”赛罗很无奈的样子，放慢速度，和他比肩：“如果有用的话，那我生气了。”
他说着，尽可能做了个狰狞的表情，虽然在迪迦看来，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不管做什么恐怖的表情，都是可爱多过骇人。他用一种介于迷惑和笑容间的神态端详了赛罗的样子，转而说：“因菲尼特和贝利亚的关系似乎与预期有出入。”
“怎么说？”赛罗收起鬼脸，问到。
“既然在这个世界里因菲尼特和贝利亚是盟友，本来不应该有黑暗洛普斯存在，不是么？”
赛罗照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好比老爷子让希卡利造了几百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机器人满宇宙乱飞，突然就一阵恶寒，点头赞同。由于和贝利亚交手的次数太多，他的记忆中贝利亚和黑暗洛普斯差不多是绑定的，便忽略了这件事。
“照贝利亚刚才说的话，似乎他和黑暗洛普斯一开始也把我识别成了因菲尼特，”赛罗回忆到。“虽然是我先进攻的，不过他的还击可没有手下留情。”
“但好像也不是单纯的敌对，”迪迦说。“看来他们两个的关系比想象得要复杂得多。”
赛罗瞄了一眼迪迦：“这个宇宙里，压根就没有不复杂的关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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